失重

小透明,不要关注

【派舅】盲眼偏贪

平行时空设定,

时间线在20年初左右,

可以去了解一下当时的董宝石和王昆。

全文见围脖 在云端1920(粉见) 和 凹三



董宝石接到电话的时候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了,那边堪比演出现场的大音响,好像有人在说话,但是听不清楚。

“昆儿?在哪?王昆!”

他大声吆喝着,那边还是呲呲地刮着耳朵听不清一句囫囵话。

董宝石挂了派克特的电话,瞅着那来电显示心里直发毛,又敲了好几个电话,才从各方嘴里知道他在KTV。

大半夜的打了个车就往那儿赶,推门进去抬眼全是酒瓶,满桌满地,包厢里一个人都看不见。董宝石绕过满地狼藉,才在沙发底下看见缩成一团的派克特。

“王昆!”

喊着也不答应,直到董宝石走到面前把人拽起来才有了点反应,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迟钝地跟着董宝石转着,似是半天都没对焦上,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。

脸上被抹成了个大花猫,脏兮兮,还一股味,眼睛又红又肿,全是眼泪。衣服上也尽是酒精,又黏又刺鼻,把人浇了个透。整个形象用不堪入目来讲也是毫不过分的,完全没有上台演出的精气神,连个正常人都不算了。泥潭里捞出一条流浪狗也不过如此。

董宝石想不出什么话来教训他或是什么样,尽管如此派克特的眼泪又开始哗哗流。

“哥,我没有奶奶了......”

他抽噎着把所有话音都闷在嗓子里,只低低地呛喘。

虽然他还是个孩子,但身板早都超过董宝石了,以至于后者拽着他坐上沙发都废了不少力气,吭哧吭哧地把人扶起抱在怀里,捏着人的肩膀,喘着粗气安慰:“你长大了,小昆。”

说话间董宝石也早都红了眼眶,下巴蹭在小孩的头顶上缓缓摩挲着。

派克特捂着脸,抖得不成样子:“我长大了,可是奶奶离开我了,她听不见我唱歌了,我爱的人都听不见我唱歌......我不想长大了。哥,你会走吗?”

“我不会,我不会。”

董宝石不知道怎么能给他多一点安全感,在这生命有了缺块儿的时刻。

他哪会有什么办法,他同样撕裂着,挣扎着,在深渊里找一盏灯。违背他本意却又很上得了“台面”的工作像一个塑封机,要不遗余力地抽走他周边所有的空气,处于一个真空又虚无的假象之中,双脚落不到地。董宝石不止一次想过——这是不是梦?不是。他灌醉自己很多遍,他折磨自己很多遍,得出了结论。

眼泪不受控地掉下来落进派克特的头发里,脸上的泪痕也是黏糊的,粘住空气里那些痛苦成分抹在自己的伤口上,这是董宝石与他的感同身受。只是静静地流着泪,平淡的像是看不出情绪,独独在心里埋藏一份狂风暴雨。

KTV里的音乐早都已经播完了,大屏上是昏黄的画面,唱着“拒绝黄,拒绝赌......”闪亮的灯球炫着各式各样的颜色,映在人脸上红红绿绿有种光怪陆离的感觉。

派克特哭到颤抖,像开了震动模式不受控地抖动。

“小昆,昆儿。”

董宝石拽下他捂脸的手,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,两双眼睛对视,董宝石像一片海包裹着这个正在坠落的人,包在怀里,温柔地吞下了其外的苦楚。

“我不会走的。你长大了,但有些事不是因为你长大了而改变的,不是你,那些错误不可能扣到你的头上。我还在这儿,有我陪着你,我听你唱歌,我看你长大......”




眼泪掉在董宝石的脸上,亲吻间抹上嘴唇,尝进口中。

像个检查的,派克特从眉毛舔到下巴。

“别哭。”

董宝石低声安抚着。

正在哭的孩子最是难哄,越不让哭越是哭得上头。

派克特抽泣着显得更是可怜,董宝石也讲不出让他闭嘴的话。他哭得喘着去触碰人家的敏感地,却又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
董宝石只能时时应着他,每叫一声哥他就答应一声,不知道哪来的这么重的责任感,但他就是会把怀抱时时敞开给他。

他很少听到世界的爱,rapper所享的最多的就是站在地下被指着diss而派克特更是如此。

董宝石抱着他的后背,一直抚摸着,掌心出了一层汗。

派克特低着头在咬董宝石的脖子,脸相抵着眼泪粘在董宝石的脸上。

“你真的不能离开我。”

他仰头看着董宝石的脸这么这么近,在害怕将来会不会那么那么远。

董宝石捧着他的脸吻掉了眼角的眼泪。

“我不离开。”

他碰了碰派克特的额头,两个人同样烫烫的温度,贴着难分开。

“我特别害怕,我怕了......”

董宝石吻住了他,不说就不会害怕。

他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把自己尽数倒出是什么时候。

一种阴翳的感觉在心底扎根,或者说一直都有,他从没有彻底铲除过。像一个肉刺,长在身上时不时出来刺一下,用痛感彰显存在。不会消失的伤口会越长越大,或者发炎溃烂,身上的药粉味儿盖不住那股发腐的味道,他只能试图遮挡。

在声音匮乏的世界里长大,派克特渴望得到声音的肯定,他像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发出声音向董宝石索取。

眼睛看到的可能是假的,嘴巴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的。

“哥,你累吗?”

派克特把董宝石扒了个干净,从上摸到下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“你的黑眼圈都快掉到脚后跟了,满眼血丝......”

派克特伸手去揉董宝石的眼睛。

董宝石没有动弹,闭上眼任他随手做着眼保健操。

湿溻溻的脸靠在董宝石胸口把胸前洇湿了一块。

董宝石一巴掌拍在了派克特侧脸:“别浪费时间,酒店挺贵的。”





董宝石需要一点什么东西拖住自己,他本是无根之草,四处飘摇找不到一个落脚点,没有什么能让他停留的东西。但派克特,像是他的一份责任,他自找的锚。锚定一个码头,暂且停下来歇歇脚。

“昆儿,有你哥的雄姿。”

他还打趣着。

“去冲一下,我帮你清理清理。”

派克特想带他去浴室。

董宝石转过身体把派克特的脑袋按在了胸口,闭着眼睛,平缓呼吸。

“休息会儿。”

他睡着了。

派克特是个会冲浪的家伙,怀靠着董宝石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冰山一角下的巨物,于是靠他更近......

风筝找到了一根“束缚”自己的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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